据悉,我国每年新发癌症病例200万人,因癌症死亡人数为140万;我国居民每死亡5人中,即有1人死于癌症;在全国不少大城市,恶性肿瘤已经超越心脑血管疾病,成为第一死亡原因。
癌症的形成原因多样,因环境污染而开成的“癌症村”正在中国大陆逐年增多。据资料显示,有197个癌症村记录了村名或得已确认,有2处分别描述为10多个村庄和20多个村庄,还有9处区域不能确认癌症村数量,这样,中国癌症村的数量应该超过247个,涵盖中国大陆的27个省份。
关于“癌症村”的形成,目前尚未有官方的正式说明,但是从现有的报道中不难发现绝大部分“癌症村”的形成都与现代工业污染密不可分。其中,与化工厂、印染厂、造纸厂、制药厂、皮革厂、酒精厂、发电厂、石灰窑等工业生产带来的污染最为密切。
“癌症村”自救策略之一:切断死亡之水
横石河是珠江末端支流中一道难以愈合的伤口,因为大宝山矿的开发带来了大量的重金属污染,毒性顺着流水蜿蜒50公里,最后流入珠江支流——滃江,致使事个滃江流域不同程度存在重金属污染。
2005年,华南农业大学林初夏教授曾做了个实验,把河水稀释万倍后,发现水生物在里面存活不能超过24小时。四十多年里,村里陆续200多人死于癌症,上坝村在不知不觉中变成水源和土壤污染的极端案例。
多年来,受横石河影响沉重的上坝村村民不断上访,媒体、学界也予以关注,广东省政府和大宝山矿共同出资,在山上修建水库,再建引水渠,并尽量做到不用井水,不使用河水灌溉,希望解决村民的用水难题。但投资上千万的工程却连几十万的盖子都加不起,供水时断时续,水质也极不稳定,目前部分村民还是愿意饮用自家井水,虽然他们知道井水有毒。
“癌症村”自救策略之二:“神”消弥心理恐惧
对癌症村来说,死亡像个挥之不去的幽灵,笼罩着这个村子。新起的坟茔、白对联、哀乐,一年四季绵延不绝。村头墙壁上,到处是触目惊心的治疗腹泻、癌症的广告。有些患者无奈只能找江湖游医寻求安慰;有些患者则只能求助“神”的力量。
河南沈丘孙营村的村民孙振雨,不忍看着自己的乡亲们忍受癌症的折磨,于1999年,筹钱2500元,修复了村里的华佗庙,“初一十五,香火很旺”。但华佗庙重修后4年,孙的爱人得了偏瘫,至今卧病在床。更可叹的是,连塑华佗像的匠人也因癌症而去世了。
黄孟营村33岁的孔鹤琴,19岁嫁到此地,26岁得了直肠癌,4次手术,12次化疗,花了7万多元,如今家徒四壁,外债高筑。两年前,“感到无望”的孔鹤琴皈依了基督。每周五,骨关节变形的她,都要坐在轮椅上,让丈夫推着,到两公里外的王寨村做礼拜。王寨村基督教堂的信徒芦美英则表示,七八十名教友中,基本都是身体有病的人。
“癌症村”自救策略之三:他救不如自救
后王各庄村民孔凡国家的一个衣柜内,放着他这一两年来的调查材料,堆起来有七八公斤重。其中有一份不断加长的《后王各庄村癌症病因调查表》,那是他挨家挨户调查登记得出的。
为调查村里癌症频发的原因,孔凡国向村民发放了“后王各庄村癌症社情民意调查表”。收回的一二百份调查表中,村民们认为“臭气、污水和饮用水”是致癌的“祸首”。对于村里臭气与污水的检测,一直没有相关部门的检测。村委会一工作人员透露,希涛公司是镇里招商引资的企业,村里根本管不了。 生态环境地质学者林景星曾在全国多个“癌症村”调研,他表示:而对于类似受污染的村庄村民要想拿到证据,要有质量认证,要有国家两个实验室的章,打官司才能行。他救的路很难走,自救之路也是难上加难。
“村里管不了,他救不如自救。”孔凡国说,他除了继续调查,向各级政府反映问题外,还组织村民抗癌防癌。2007年7月份,他和几名村民每人捐出200元,用于复印倡议书及购买100本抗癌防癌的书籍,免费向村民发放。
“癌症村”自救策略之四:与贫困和疼痛的顽强抗争
村民们恐惧癌症,病痛的剧烈折磨是健康人难以想象的,还要面对的是周围熟悉的朋友和亲人的死亡,对尚存于世的人,除了死亡,还有治疗所需的大笔费用。
对癌症村来说,只要有一家出现癌症病人就意味着这一家将陷入困顿不堪,更遑论出现两个三个病人。村子里的蔬菜作物卖不出去,外面人直言:有毒,谁敢吃!家庭收入本就少得可怜,还要应对天文数字般的医疗开支。
“谁得病谁家就败。”刚刚进行胃穿孔手术的王子清一再表示,村子里钱都不好借,有钱也不敢借出去。“我们东孙楼穷,不是因为人懒,没能力,而是因为癌症。只要家里有病人,都得花上三两万块。”
可以说,癌症村的出现,仅仅是中国经济发展负面影响的一个缩影,“人活得都没有希望了,村里的人总担心,下一个死的会不会是自己。” 无比的绝望下仅剩下微弱的呼吁,他们对生的希望及对生活的渴望仍在努力争取中,对他们来说最大的福音是需要付出责任的主体及时站出来,更少不了的是社会各界对他们的关注与支持、政府及相关组织积极干预并对他们及时的援助。